汉佛庄严典雅 藏佛婀娜多姿

近年来，佛造像艺术品成为古玩收藏市场的重量级成员，国内外大型拍卖公司甚至设置了佛教艺术品专场。本期，记者走访了圆通桥地下古玩市场、护国桥古玩城、小龙四方街等古玩市场，粗略统计了佛造像艺术品的现状：近80%的店铺中均有佛造像艺术品展示，近60%的店铺将佛造像艺术品摆在最显眼处，有6、7家店铺设有2个以上的佛造像柜台，还有三家专营佛造像艺术品。同时，记者还采访了数位佛像收藏爱好者，他们均表示，佛像在收藏拍卖市场上越来越走俏，价格也越来越高。

“佛造像是艺术的极致”

佛教自西汉末年传入中原后，便对中国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艺术的发展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。东汉末期出现石雕佛像，后来诞生了瑰丽宏伟的莫高窟、云冈石窟、龙门石窟、麦积山石窟。然而，在收藏领域和古玩市场上，佛教艺术品却没能提升到与其影响力相等的地位。尤其是云南，虽然滇西地区有着深厚的藏传佛教文化传统，但是佛教艺术品在云南的接受度略显薄弱。

说到云南的佛教艺术品收藏，“长毛”是一个不可回避的人物。“长毛”姓杨，前段时间，“长毛”做了一个名为“喜马拉雅艺术展”的展览，展出了云南难得一见、也难成系统的佛教艺术品，许多业内人士慕名而去，盛赞不已。“长毛”自七八年前专门研究、收藏佛造像，“跑遍了汉地藏地的各大寺院、国内外博物馆，看了十几万尊佛像。让我念念不忘的，实在太多了。”他说。

“长毛”对佛造像甚为推崇，在他看来，“佛造像是艺术的极致”。对人物的绘塑，中国人强调“形神兼善，象意相生，气韵生动，文质并盛”。当工匠们的水平达到一定高度时，才有信心去从事造像，而佛造像是件极其严肃、神秘的事情。它们不像普通人物造型那样可以自由发挥，有“三十二相”“八十种好”等法相仪轨的规范。“当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去造像时，才能造出妙相庄严、体常湛然的佛像。”

“佛造像艺术，不是一个点的艺术，也不是一个面的艺术，它是一个立体的、有灵魂的艺术。”匠人的虔诚肃穆、佛相的庄严端丽、观者的瞻敬景仰，于斯合一，这便是佛像艺术之大美。

云南佛像收藏市场滞后

上世纪90年代末，佛像开始在国内拍卖市场上零星露面。因市场和规模有限，被归在杂项里头。短短几年，佛造像成为艺术品市场的热点之一，2004年秋，中国嘉德、北京翰海首次推出中国金铜佛像专场。“从此，很多国内大型拍卖公司，甚至包括佳士得、苏富比等国际顶级拍卖行专门设置了佛像拍卖专场，其受关注程度可与传统收藏大项书画、瓷器相比。”2006年，在香港苏富比秋拍的佛像拍卖专场总成交额高达3.4亿港元，掀起佛像收藏的热潮。

佛像收藏热潮在云南古玩收藏市场也能窥见一斑。在圆通桥地下古玩市场、护国桥古玩城、小龙四方街，近80%的店铺中均有佛造像艺术品的展示，其中有60%的店铺将佛造像摆在最显眼处，有六七家店铺设有2个以上的佛造像柜台，还有三家专营佛造像，一家专营现代工艺品。在护国桥古玩城碰到的收藏爱好者肖海称：“以前很少见专营佛像的古玩店，价格也不高。现在这些佛像的价格比前两年涨了好几倍，随随便便一小尊佛像就几千上万，价都不敢问了。”而身在市场的“长毛”也深有体会：“以前玩收藏的10个人里头有一个玩佛像就了不得，现在有五六个玩佛像。”

虽然云南佛造像藏品市场随着大趋势发展，但远远还达不到国内发达地区的水准。“长毛”在11月中旬参观了北京“佛韵-造像艺术集粹展”，此次展出的近100件佛造像来自英国、美国等国家的收藏机构和私人藏家，囊括了中原风格、汉藏宫廷风格、西藏风格、印度及尼泊尔等风格的佛像，“非常震撼，藏家的眼光非常毒辣，评选家的评判标准也非常严谨，我都想把我收藏的那些东西放弃了。”

而以收藏青铜兵器为主的藏家朱丹收藏有几尊铜鎏金佛像，他在9月份考察过北京古玩市场：“一个店里的佛像还没有我的佛像高，也不是如来像，只是一般的菩萨，下面标着1.5个亿，还写着‘恕不还价’。我的这尊佛像要是能上个8位数，我都很感激对方了。”他称，云南的佛像收藏市场的发展相比一、二线城市要滞后许多，这也是云南整个收藏古玩市场的现状。

藏式佛像占比较大

“可以说，在未来50年里，佛教艺术品，尤其是佛造像将成为这个市场的主力军之一。”佛像的主要风格分为中原风格、汉藏结合风格、西藏风格、印度及尼泊尔风格几类。“从目前的市场来看，藏式佛像所占比例较大。”2004年，北京瀚海首开纪录的佛像拍卖专场中，111件金铜佛像有80余件为藏式风格，占全部拍品的73%。

在“长毛”所收藏的近300尊佛像中，藏式佛像占据了一大半。从材质上，又以容易保存的金铜质地为最。“藏式佛像之所以多，之所以受欢迎，与藏传佛教的传承和藏地民众的宗教感情有关系。”藏地民众自小便受到佛教文化影响，几乎家家有经书、佛像，“都一代一代传下来。”而藏传佛教的庞大神系也极大地丰富了藏式佛造像的题材和样式。再加上近年来藏地风情和藏传佛教的神秘、圣洁都引起大范围的关注，“人们的猎奇心理，还有藏民族工匠们赋予佛像的艺术感、真诚感，也让藏式佛像有了更深远的意义。”

佛像小知识

大理国时期云南佛像最多

问：很多藏家看佛像一眼，就能判定这是“藏佛”或“汉佛”，如何区分？

答：这由各种因素和细节决定。笼统地说，汉传佛像面相丰满圆润，神态安详和悦，庄严典雅，服饰完整，璎珞遮掩，很少袒露身体。而藏传佛教有庞大神系，佛像造型丰富奇特，尤其在形体的塑造上比较婀娜，更具艺术感。藏式佛像有“静相”和“猛相”之分，有的慈眉善目、面貌安详；有的凶神恶煞、多首多臂。还有佛像是藏式独有，如双身佛，也称欢喜佛。

问：云南历史上佛造像最多的时期在何时？怎么看这时期的佛造像？

答：大理国是云南历史上佛教最兴盛的时候。此时期最著名的佛造像是站立的阿嵯耶观音像，整体造型较为清瘦，束发高耸、脸形相对尖瘦、手臂也比较纤细，大鼻厚唇，裙上有阴刻的双U形线，受的是云南西部藏传佛教造像风格和东南亚造像风格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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